《春之祭》首演:期待楊麗萍,也期待何訓田

2018年8月21日楊麗萍在昆明《春之祭》媒體見面會上答記者問。(攝影:李宜澗)
何訓田——中國著名作曲家、音乐新语言开创者、上海音乐学院教授,受邀為楊麗萍《春之祭》配樂。 © hexuntian.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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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譚譚(譚爍)  2018.10.4

在2002年慶祝杭州雷峰塔重建落成典禮上,何訓田與楊麗萍就曾合作。當時他創作的長達一小時的《“雷峰夕照”音乐大典》是整場演出的“精魂”,而輔之以歌舞的上千名演員中,就有以“白蛇”一角簡短出場的楊麗萍。

如今16年過後,何訓田與楊麗萍這兩位在各自領域取得卓越成就的藝術家再度攜手合作,而這一次,是他的音樂,為她的《春之祭》。

本月即將首演的舞劇《春之祭》,是楊麗萍第二部涉獵現(當)代舞蹈的作品,也是她第二部自創作伊始就有意面向國際的作品。儘管順利獲得中外演藝機構的委約,並早早吸引到包括上市公司在內的眾多投資者,而且在作品雛形階段即簽下了國際巡演合同,但作為總編導的楊麗萍明白,為不負眾望,頭一件需要慎重考慮之事,是舞蹈的音樂。

《春之祭》原有配樂是1913年俄國作曲家史特拉汶斯基(Igor Stravinsky)創作的,其本身是一首相當完整的、在當時極具開創性的管弦樂作品,如今被奉為現代音樂經典、甚至現代主義發端常作為音樂會曲目演奏。不過,由於其總長只有半個多小時,難以獨撐一晚舞蹈演出,因此若不加演其他劇目而只單演《春之祭》的話,則必須對原有音樂擴充以滿足演出時長的要求。

於是,楊麗萍想到了何訓田。

在她眼裡,何訓田的音樂有一種東方神秘主義,這與她詮釋的《春之祭》相吻合,具體而言,他的音樂和她的舞蹈都或多或少的取材西藏文化和佛教哲思。例如,從目前劇組披露的信息來看,《春之祭》中將會出現傳說中的雪獅,還有類似圖騰的畫符、佛教手印、以及生死輪迴觀等,而眾所周知,何訓田的音樂中也往往出現經誦、鐘鼓、清心的合唱等。

楊麗萍《春之祭》排練照 © yangliping.com

但上述這些還只是何楊二人藝術的“形似”,真正促使這次合作的,可能多在“神似”層面。二十多年前,面向全球發行、累計銷量數百萬張的《阿姐鼓》和《央金瑪》就已經證明,何訓田真正過人之處,在於他能將母體文化昇華,並獨立成一種可被當今世界普遍接納、欣賞的新語彙——這種特質的音樂,正是《春之祭》需要的,而何在音樂上的這種成就,也是楊麗萍近年來希冀在舞蹈領域實現的。

何訓田為《春之祭》擴充的音樂,加在史特拉汶斯基原曲的開頭和結尾,擴充部分總共有三十餘分鐘,因此整部舞劇大約長七十分鐘。據楊麗萍透露,何訓田最初不太情願接受這項工作。這倒不難理解,畢竟史特拉汶斯基是公認的20世紀作曲巨擘,而何訓田作為一名以自創絕技(RD作曲法)遊走於“五非”(非西方、非东方、非学院、非民间、非非)之境的晚生,即使在技法上已超越上世紀的前輩,也肯定不想被他人誤解為有狂心與前輩相比肩,何況這樣的橫比,也無太大意義。此外,令何訓田猶豫的另一個原因,是留給他創作時間並不充裕。今年1月,《春之祭》作為國際演藝協會(ISPA)十佳新作受邀赴紐約參加推介會之時,還未確定作曲家人選,而今年7月舞團彩排就已經開始了,因此大致可以推算,何訓田的創作時間可能最多三、四個月左右,因為期間應該還需要與楊麗萍溝通,而後期指導樂團排練、錄音等也需要時間。當然,具體創作了多久,有待證實,但不管怎樣,何訓田為楊麗萍寫了。

上週,面對雲南網的直播鏡頭,楊麗萍對何訓田的音樂大加推崇,並深感以此合作為榮。

但不管如何描述,何訓田添加的配樂,仍舊是《春之祭》上演前的最大謎團之一——

它必須適合舞蹈,但又不能太讓人起舞,因為史特拉汶斯基原作的那三十多分鐘,足以令舞者精疲力竭;

它必須有東方元素,但又不能太東方,因為未來還要贏取西方觀眾的口碑;

它本身是當代音樂,但又不能太當代,因為需要與史特拉汶斯基一百多年前的音樂相銜接;

它肯定有何訓田風格的配器,但又不能太何訓田,因為日後可能需要樂團能在何無法親臨指導時作現場伴奏演出;

……

期待《春之祭》首演——因為楊麗萍,也因為何訓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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